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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晚晚若有所思道：“嗯，从修齐的话来分析，奶奶已经开始忘记近期发生的事了，说明......”

    “奶奶的病情加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嗯。”

    厉景琛面色复杂道：“或许，奶奶已经忘记厉华光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陆晚晚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如果唐琼已经忘记厉华光的话，那厉景琛就有理由说服自己，不必帮唐琼实现心愿了。

    但很快的，她又听见厉景琛幽幽道：“但万一…奶奶还记得呢？”

    是啊，万一奶奶还记得呢？

    “厉先生，其实这么多年来，奶奶完全可以越过你，直接去探视厉华光的，她老人家之所以不这么做，是因为在乎你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厉景琛内心狠狠动摇了起来。

    晚晚说的没错，奶奶完全可以无视他，去探望自己儿子的，但她却…宁愿忍受一天天对亲人们记忆力的下降，也不肯去探望厉华光。

    过了半响，厉景琛的声音再度响起，透着些许感激：“晚晚，谢谢你点醒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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