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吃醋-《盛宠之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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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煜看她眼神放光,只当她是饿了,拿起勺子尝了两口肉粥之后就放下了。

    “我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一听到这句话,眼睛顿时就亮了:“王爷,不可以浪费食物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愿意帮王爷效劳!”

    说着,生怕萧煜反对,她抓起碗里还剩下的两颗鸽子蛋——就是萧煜剥的那两颗,就往嘴里塞。

    萧煜单手托腮,看着她,问道:“好吃吗?”

    雪倾城饿得两眼发昏,点头如捣蒜:“好吃!”

    萧煜听到心中要的答案,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双月牙儿:“王妃说得对,不能浪费粮食,那如此,就辛苦王妃了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塞了一嘴,呜呜咽咽地回着: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她像一只可爱极了的小兔子。

    萧煜早就发现了,他的小王妃总是能让人联想到各种可爱的小动物,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。

    萧煜控制住自己想伸手的冲动,站起来,道:“王妃多吃一点,吃饱一些,等一下还要陪我练枪呢,少不得要消耗些体力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手中的筷子顿时惊得掉到了桌上。

    “练……练枪?”

    雪倾城会害怕是有道理的。

    她打架不喜欢用兵器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:这些兵器都做得太重了!其中尤以长枪最为过分!

    练武场。

    萧煜单手抽了一把长枪出来,丢给雪倾城。雪倾城双手去接,踉跄着退了好几步,才勉强站住。

    萧煜单手持枪,看着雪倾城,道:“王妃不把枪拿起来,如何陪我练枪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深吸一口气,拼出了吃奶的劲儿,总算是把枪举起来了。可是这枪头太重了,她是举起来了,却完全没办法控制,那长枪在空中抡了一个圆,带着举枪的雪倾城都转了好几圈,最后还是萧煜一枪下去,卡住枪头,才把那枪给稳住了。

    雪倾城被长枪震得胸口发麻,跌坐在地上。一抬头,正好对上萧煜看好戏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王……王爷,大早上的练枪不太适合,不如练剑吧?”

    萧煜十分好说话,大手一挥,道:“拿剑来!”

    很快就有人捧着两把剑过来,雪倾城指着其中看上去小一些的那把,说:“我要这把。”

    萧煜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她,问道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雪倾城点点头,那剑看上去要轻许多。只是萧煜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雪倾城正想着呢,侍卫已经将那把小剑送上来了,雪倾城单手去拎,侍卫见她抓住了,也就松了手,这一下差点没让雪倾城的手折了。

    这剑也太重了!虽比起长枪已经轻了不少,但是让雪倾城单手拎起来还着实有些困难,她用双手才勉强将这剑抱住。

    看着萧煜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,雪倾城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来:“王……王爷,这剑,做工精细,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此乃太白山玄铁打造,世间仅此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玄……玄铁?”雪倾城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。而此时,只见萧煜抽出了那柄她挑剩下的剑,很轻松地便抽了出来,定睛一看——竟是木剑!还是双剑合一!

    雪倾城抱着剑,踉踉跄跄地走到萧煜的跟前去,眼巴巴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萧煜明知故问:“王妃这是作甚?”

    “换剑吗?我可是让王妃先挑的,怎么,王妃不满意吗?”

    雪倾城摇摇头,又点点头,复又摇了摇头。看着她这副样子,萧煜心里已经在偷着乐了,面上却做出严肃神态来:“王妃想要换剑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看萧煜一副还有后话的样子,雪倾城忙问道:“王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反正她都已经“经人事”做丫鬟了,也没什么好怕的了。反正她这话昨天也说过,如今不过再说一遍而已,不算亏。

    萧煜心情大好地单手拎起雪倾城手中的玄铁剑,命人收好,然后才将手中的木剑分了一柄给雪倾城。

    雪倾城看着侍卫用锦布和锦盒将那玄铁剑包了起来,顿时诧异。

    “王爷不是要练剑吗?何故把那剑又封起来?”

    “我向来只爱练木剑,那剑,是我预备送给定北王的寿礼,王妃刚才看过了,觉得如何?”

    看着萧煜那略带戏谑的眼神,雪倾城就知道——她又被这厮给骗了!

    雪倾城气得脸都青了,半晌才回了一句:“宝剑配英雄,此剑无敌,自然是极配的。”她咬牙切齿,恨不得把这些字拆成萧煜的骨血,一字一字地嚼碎,吞进肚子里去。

    萧煜却是笑得更开心了,他挑起木剑,道:“来,陪为夫练剑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拖着酸软的身体回到房里的时候,已经日上三竿了,她一回房,就在床上躺着了,任谁喊都不肯起来。

    安瑞在一边忙着给她捏揉,看着雪倾城累得眼皮都掀不起来的样子,对萧煜也不免颇有微词:“王爷也真是的,明知道小姐您……还让您陪他练剑,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哪里是练剑啊,分明是在练我!”雪倾城举起纤纤十指,看着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细小小的红痕,她就恨不能将那萧煜拖过来打一顿。

    “算了,左右不过一年,我就不信了,我还熬不过去了!”

    “一年?小姐您在说什么呢?”

    雪倾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干笑两声,随便应付过去了。

    她这边瘫在床上起不来床呢,外面已经有人在通报了:“王妃,王爷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窝了一肚子的火,从床上爬起来,道:“他是离不得我了还是怎么的,这回又是什么事?”

    那人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,吓得直哆嗦,说话也不利索了:“是……是定北王……携郡主来访。王爷……王爷让您也过去见客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大手一挥,正想说不见,猛然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定北王带过来的郡主,可就是和王爷青梅竹马长大的那一位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安宁,安瑞,更衣,见客!”

    雪倾城出现在会客厅的时候,直把萧煜都看呆了,她一袭红裙,轻点脂粉,浑身退掉了少女的娇憨,多了几分妩媚妖娆,偏又不至于失去端庄,失了礼数,真真好看得紧。

    雪倾城喜欢简单,平日里最烦的就是那些胭脂水粉了,萧煜唯一一次见她盛装打扮的时候,就是陪他进宫面圣那次,因着是去皇宫,穿衣着装也不如如今活泼。

    是以这样的雪倾城一露面,愣是让萧煜心头一热,似有一股热流走遍全身。

    雪倾城扫了一眼。

    会客厅里人不多,但是该来的都齐了。

    安询站在萧煜的身后,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,带着一个背对着她,看上去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。

    想来就是定北王和昌平郡主了。

    很好,安询,她这个假王妃还有未来的侧房都来齐了。

    雪倾城抓起裙摆,萧煜已经起身相迎了,他抓着她的手,在她的耳边悄声问道:“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?”

    雪倾城亦耳语回他:“听说昌平郡主从小和王爷青梅竹马,我自然要隆重以待。”

    其实,她是想让昌平郡主看到自己锦衣华服,用过来人的身份,告诉昌平郡主——虽然六王府有安询这个人在,但是在王府混日子真是极好的,吃好的穿好的,别犹豫了,快嫁进来吧!

    只是萧煜心中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——这丫头平日里素颜朝天,一听说郡主来了就做如此打扮,怕不是在吃醋。

    萧煜愣了一下,旋即有丝丝甜蜜从心头涌上来。他笑着将雪倾城牵到定北王和昌平郡主面前,介绍道:“这是贱内。”

    定北王和昌平郡主自然赶紧起身,双方互相行礼之后,才落座。而此时,雪倾城也终于看清了这位传说中的昌平郡主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只一眼,吓得她赶紧展袖遮面,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长安城也太小了吧,昌平郡主竟然就是她那日在福满楼遇到的那个异域女子。

    “王妃这是怎么了?”定北王最先发现雪倾城的反常,问道。

    萧煜看了眼身边遮遮掩掩的小王妃,又看了一眼坐在王妃对面的昌平郡主,心里已经想出一出“王妃这是怕自己不敌情敌,故掩面遮丑”的争风吃醋的大戏来了。

    他捏了捏雪倾城的手,试图将她的手拿下来,却没想到这小姑娘练剑的时候软趴趴的,这时候反倒很有力气。他不得不低声对她说道:“世上女子千万,在我心里,都不及王妃一人好看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实在不懂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看他这做派,想必是在嫌弃她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,深知遮遮掩掩到底也不是办法的她,只能闭眼咬牙拿下袖子来。

    没有预料之中的惊呼,四周风平浪静。定北王甚至还在夸她:“王爷与王妃真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的一对啊。”

    萧煜那厮笑得嘴角都快咧开了。

    雪倾城见周围没动静,才敢掀开眼皮来偷偷瞅了一眼,发现昌平郡主压根儿就没看自己,她此刻正盯着屏风上的彩蝶,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看来,这也是个爱走神的主。

    雪倾城这才算放心了,胆子也大了,安心地做着背景板。只是好景不长,萧煜和定北王聊得正欢,不知怎地注意到了正在走神的昌平郡主,问了一句:“郡主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雪倾城狠狠地掐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这家伙,是老天爷故意派过来与她作对的吧,人昌平郡主走神走得好好的,他干吗横插一脚。

    萧煜被莫名其妙地揪了一把,他揉着被捏得作痛的地方,看着气呼呼的雪倾城,先是愕然,忽而反应过来,心中又有了几分甜意——

    她莫不是在吃醋吧,因为他在关心别的女人?

    定北王叹了口气,回道:“小女失礼了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定北王此话严重了。昌平可是遇到了困难?有没有小王能帮上忙的?”

    “唉,这丫头前些天险些丢了荷包,被一个神秘公子所救,这不就惦记上了。”

    萧煜一惊,问道:“那人找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一不知家世,二不知名姓,问了周围的食客,都说从没见过那人,想必只是过路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萧煜啧啧叹着,为定北王的杯子里再添了一杯茶。等添完茶再偏头去看,发现身边的小王妃也学了昌平郡主,早就神游太虚了。

    雪倾城内心是崩溃的,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,被昌平郡主惦记上的那个神秘公子就是她!

    她一个女人,居然被另一个女人惦记上了,这叫什么事。而更雪倾城崩溃的是,她发现昌平郡主对男装打扮的她动了春心!那昌平郡主嫁入王府做侧妃的事岂不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,雪倾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,让你嘴馋!

    这下好了,到嘴的鸭子飞了!

    雪倾城是个“傻子”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是以她走神了,萧煜只当她是受刺激了,也没去叫她。

    等他和定北王聊完,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。

    定北王此次进京,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,萧煜也不留他,带着雪倾城一起亲自送定北王父女二人出了府。

    临走时,定北王还拉着萧煜的手,喃喃感叹:“唉,女大不中留啊。其实我最中意的女婿,还是你。”

    萧煜吓得冷汗都出来了,连说了几句“抬爱,可惜”之类的话,才总算把定北王给送走了。

    定北王走远之后,他才赏了自己小王妃一个栗暴,问她:“我看你一直在走神,可是因为知道昌平郡主不会嫁给本王,所以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?”

    雪倾城懵懂地点头:“我的确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!”

    雪倾城不知道萧煜是抽的哪门子风,当天晚上,居然破天荒地夸她的表现不错。

    雪倾城挠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她到底哪里表现得好了——剥蛋,失败;陪练,失败;甚至还一不小心破坏了他的姻缘。

    “王爷不用我再‘经人事’了,可是认真的?”

    萧煜的脸顿时绯红了。

    “经人……人事?这话是谁告诉你的?”想不到他这看上去比白水还要单纯的王妃,居然是这样的人!

    “安宁和安瑞啊,他们说王爷昨晚对我做的就是‘经人事’。”

    明白过来的萧煜脸上顿时青一片红一片。

    于是,当天晚上,安宁和安瑞就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,拎到佛堂去抄了一整晚的佛经。直到第二天烈日高照,两个人抄到手都要断了,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没做好,惹得王爷生气了。

    雪倾城也不知道萧煜为什么生气。她只觉得,萧煜这厮,脾气阴晴不定,还真是难伺候啊。

    昌平郡主在全城寻人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朝野,就连深居内宅的雪倾城也收到了消息。安宁和安瑞是知道来龙去脉的。

    安瑞听到这消息之后,也颇为吃惊:“郡主为什么这么着急寻找我家小姐,难不成是想治小姐那日的轻薄之罪?”

    安宁反驳了她:“事急从权,郡主又不是那等蛮横不讲理的人,更何况,花重金找一个男人,闹得满城风雨,郡主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清誉,这只有一种解释——”

    “啥?”

    “郡主喜欢上了小姐,所以才挖地三尺,也要把小姐找出来当她的郡马。”

    雪倾城可是见过昌平郡主的人,自然知道安宁说得不假,是以在安宁分析到这里的时候,她都吓得打了一个哆嗦。

    安瑞也被吓得不轻,喃喃地道:“可是我家小姐是女儿身啊,这又如何能娶郡主?”

    “这两日,小姐您还是乖乖待在府里,别出去吧,昌平郡主不可能在长安城久待,她找不到您,自然只能乖乖地回藩地了。到时候,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了。”安宁道。

    安瑞听完,也点头如捣蒜:“是的,王爷也不喜欢小姐您往外跑,小姐您安生些时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偏偏雪倾城一弹而起,二话不说就否决了安瑞的建议:“我要出府!”

    萧煜已经将府中全面戒严了,安宁和安瑞还是飞鸽传书求助了雪大少,让雪大少以和王爷论剑为由把萧煜骗出府了,她们把雪倾城塞进装白菜的车里,才得以出府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出府了,安宁和安瑞的心里也一直惴惴不安。她们倒不是怕王爷发火。俗话说一回生,二回熟,那次雪倾城偷跑出去,王爷那般生气也没有对雪倾城如何,可见王爷心里还是在乎雪倾城的,让她们觉得不安的,是雪倾城死活也要出府的理由——

    雪倾城居然要去见昌平郡主,要主动送上门!

    难不成,她还真想当昌平郡主的郡马不成。

    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,雪倾城急于出去见郡主是有理由的——她当然不是为了当什么劳什子的郡马,但是她也不能让郡主就这么回了藩地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出来了一个要当侧妃的人,她说什么也得为萧煜把人给留着!

    像她这样,为王爷纳侧妃操碎了心的王妃,真不多见了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,昌平郡主正在带着人巡街。

    福满楼已经被她的人团团包围了,那天凡是在福满楼用过餐的食客早就被她盘问过好几遍了,福满楼所在的街道,隔壁的街道,隔壁的隔壁街道。她都会每日来走个好几遍,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那日惊鸿一瞥的少年。

    昌平郡主的手下都在劝她:“郡主,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,还没有那人的消息,只怕那人并不是长安人士?”

    “‘人过留名,雁过留声’,我就不信了,他还能是凭空出现的不成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那人长得也并不怎么好看,我定北王府人才济济,郡主没必要为了那么个小白脸……”

    昌平郡主回头,狠狠地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:“谁说他是小白脸了!那日那个小贼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偷我的东西,你们一个个去哪儿了!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小白脸!”

    昌平郡主嘴硬,知道自己这两日闹出来的动静不小,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挽回颜面,于是说道:“再说了,我哪里是喜欢他了,那人众目睽睽之下解我的腰带,我自然要和他好好算账。”

    昌平郡主的手下被主子一顿骂,正沮丧间,偶然抬头,突然眼前一亮:“郡主,您快看!”

    昌平郡主顺着手下的手望过去,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翩翩白衣“少年”。

    郡主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一个弧度,她伸手招呼道:“走!”

    于是,黑压压一群人,跟着她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雪倾城是听说昌平郡主一直在这附近,所以特意寻过来,这一路上也算是见识了郡主的本事了,几乎哪里都能看到定北王府的人。只是当她自报家门,说自己就是那日救了郡主的人,定北王府的人反倒嗤之以鼻,说她一看就是贪图郡主美貌冒充的。

    这让雪倾城很委屈。

    她就长得这么像那种贪图人美貌的小人吗。

    他们不肯带她来见郡主,她就只能自己来找了。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呢,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,地板都跟着震动了。再抬眼一看,嗬,好大的阵势!

    足有上百人,正朝她冲来。为首的,不就是那日她多管闲事救下的郡主吗。

    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郡主已经骑马奔到她跟前,一声令下:“给本郡主围起来!”

    郡主这动作,吓得一向胆小的安宁直往雪倾城的后面缩,一边缩,还一边问:“公……公子。她这是找恩人,还是抓仇人啊?”

    雪倾城是没空回她的话了,因为她已经被郡主一鞭子给卷到了马背上。雪倾城被郡主横扔在马背上,一路颠簸,差点没被颠吐了,好不容易,马儿停了,抬头一看,却是驿馆。

    因为定北王进京,这待遇自然不一般,于是整个驿馆都为定北王腾出来了,也算是一个临时的定北王府了。

    雪倾城一路上被颠簸得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,如今一看到驿馆,更是双腿打战了。

    “郡主,还请您容在下说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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