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孕期胃里着实难受,吐了…-《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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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要他要,无论何时,不管在何处。在龙寝那扇古色古香的小窗窗棂上也是有过的,沐浴着那霜华月色的交颈之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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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翌日醒来,身后那半张龙床已经空了,枕头上还余有傅景桁身上那凉薄的幽幽龙涎香。

    傅景桁光风霁月地立在铜镜前,凝着镜中倒映出的文瑾的身影,从未想到他会被枕边最亲近的女人背叛,他从不轻信于人,而他的信任,终是错付了!

    后宫里热闹极了,敲锣打鼓,喜气洋洋,隔壁漪澜殿里起了五尺高的大戏台子,戏子嘴里唱着鸳鸯成双的字眼。

    今天是君上纳妃的日子。

    文瑾一宿未眠,在铜镜前服侍傅景桁穿上了新郎喜服。她在梦里嫁给过他,梦里她穿着红嫁衣,他穿着新郎服,他娶她做了他的媳妇儿。

    现在他是别人的新郎官了,他往后还会有皇贵妃,皇后,他会是很多女人的新郎,独独不是她的……

    离开时,傅景桁捏着她下颌,垂下如画的眉眼,冷声道:“提前过去跪着,不要迟到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君上。”文瑾的心脏如被狠狠捏住了,揪痛。

    文瑾和阿嬷一起去隔壁漪澜殿门处迎接薛贵妃,她虽是没有名分的奴婢,却毕竟是君上近身的女人,按宫规,需要跪着为位份高于她的尊贵的贵妃娘娘掀起轿帘子。

    傅景桁身穿喜服立在那里,宛如与文瑾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,甚至吝啬于朝文瑾投以视线。

    文瑾悄悄将俊俏的新郎官打量,他目光深切地凝视着薛贵妃的八抬大轿,那喜气的大红色,那属于他与薛小姐的新婚之喜,属实刺目。

    “文瑾恭迎娘娘进门。”文瑾跪在地上,颤着手掀起了轿帘,谦卑地恭迎着薛贵妃,她终于在还未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前,将自己熬成了下堂弃妇。

    薛凝朝文瑾抬了抬眼皮,这便是君上龙寝里的女人,她那个野种继妹,长得一副祸水样,不知使得什么法子勾引了君上这么多年,她用仅文瑾听见的嗓音,鄙夷道:“一股子骚狐狸味儿,不知从谁身上发出来的,闻得人头疼。”

    文瑾牵了牵唇瓣,形容苦涩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,胃里由于怀孕而不舒服,翻山倒海,唇瓣上的血色渐渐流失,幼时被继姐那一家子欺凌的画面涌上心来,不由将手攥紧。

    傅景桁薄笑着向薛凝伸出手,柔声道:“爱妃,朕牵你下来。”

    阿嬷苍老的脸上面无表情,注视着轿子里的薛贵妃,咬紧牙关,啧。

    薛凝娇羞地笑着,慢慢将带着昂贵护甲的玉手递向了傅景桁,娇声撒娇,“人家让君上抱进漪澜殿嘛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御驾说。

    “呕!”文瑾紧了手,孕期胃里着实难受,吐了…

    一声呕吐声,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文瑾的脸上。

    傅景桁冰冷的视线亦落在文瑾那如幽山远黛般的眉宇间,低低一声笑自他唇间溢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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