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朱允炆则有点点失望。 都姓杨,则么是杨荣,而不是杨士奇呢? 如果是杨士奇的话,就可以现场看看四叔会怎么办了呢…… 他悄悄地看了看朱棣和杨士奇。 也许,永乐三杨,便变成二杨了。 【在这实际上很惊险的转折点上,杨荣等文官脑子转的非常快,立刻完善了提议,要求遵循古礼,沐浴、袭奠、饭含(嘴巴含住珠宝)、衣衾等牢牢裹住朱棣的尸身,防止尸臭外泄,放入棺材。 然后每日送饭菜,假装他还活着,同时八百里加急去告知仁宗,确保皇权平稳交接。 此记载出自杨士奇写的杨荣墓志铭,而明史杨荣传又补了一段,说这个棺材是锡熔铸的,靠密闭来隔绝气味。 总的而言,比起秦始皇的臭鱼,待遇是好多了,杨荣还是爱他皇帝的,没咋亏待,死得很体面。】 老朱松了口气。 朱棣也松了口气。 然后他们心情复杂的看向杨士奇:好多事情,都是从你那墓志铭上流传出来的呢…… 朱樉又开始逼逼赖赖了:“杨士奇和杨荣是同僚,关系也许很好,万一他是为了杨荣遮掩呢?毕竟他一直以来,写你的时候都很阴阳怪气呢。” 杨士奇:“?!” 杨士奇奋声道:“臣——” 朱樉打断他:“你知道你写了《和朱棣祖孙对话的日子》吗?” 杨士奇:“臣……臣倒是不知道。” 朱樉轻描淡写挥挥手:“那就得了,歇着吧。这夜深人静写下的私密之语,会写到什么程度,又有谁能知道呢?毕竟当时的你,也没想过后来会有人逐字分析你的日记吧。” 杨士奇:“……” 杨士奇确实难以反驳,但他很迷惑,为什么我会取如此……直(文)白(盲)的书名呢? 旁边的蹇义悄悄松了一口气。 还好我不爱写日记。 【文臣的处理很关键,随军的武将也很重要。 因为朱棣是猝死,可能是没有遗诏的,但明史记载:上大渐,召英国公张辅受遗命,传立皇太子。 这份存在伪造可能的遗诏里,张辅是那个皇权交接的纽带。 即是说,此时军队里,声望最高,公侯等级也最高的武将第一人,旗帜鲜明的站在了仁宗一侧。 仁宗拥有了武将ap;ap;ap;文臣的共同支持。 绝对的从龙之功啊,朱高炽立刻投桃报李,追封他父亲为王,改谥号一事。 张辅也因此真正意义上的走向了权力的巅峰。】 大家眉头一皱,发现了其中的问题。 “如果没有遗诏的话,你是什么时候喊的夏原吉爱我?” 杨士奇:“……” 蹇义:“……” 夏原吉!他们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! “难道你垂死之际,甚至没有提到自己的儿子,而是喊了夏原吉?” 朱棣:“……都说了,是不确定的事情!我怎么可能没有说传位我儿子!” 大家鄙视朱棣:“你之前还说过,‘既然是可能,那就不存在’,现在只是可能传位给你儿子,那就是不存在传位给你儿子这件事了。” 【没料到,朱高炽不过短短十个月就死了。】 朱樉笑出声来了,没关系,他不要功德:“哎呀,这个胖小子啊,甚至没有活到一年吗?哈哈哈哈哈哈。” “老四啊!”朱棡也说,他假惺惺地掬一把鳄鱼的眼泪,“除了开疆扩土之外,你也要惦记惦记自己儿子的身体啊。” 【本来安分的朱高煦看大哥死了,心又动了。 哇……这场面好t熟悉。 我爹干过,隔壁帖木儿国有人干过,旁边朝鲜有人干过,甚至,就在国内,老爹的弟弟蜀王一脉也在复刻叔侄相争呢!大家都在干欸……我是不是也可以赶一波15世纪东亚叔侄剧本大流行的潮流呢? 搞吧搞吧,经典永不过时! 他叛乱了。 我的童年玩伴张辅……你……我……那个……大家一起搞搞吧?】 蜀王朱椿:“?” 原本他安分守己地在灵堂里,当自己的小透明,听大家的笑话。 这还真挺好听的。 外头的说书、相声,比起这个,可差远了。 就是没有想到,听了半天,终于也要别人来听他的笑话了吗……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周围,但,他突然发现,现场之中,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…… 搞半天,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吗? 他突然悲伤了起来。 大家此刻正在回忆。 现在的帖木儿国和高丽,还没有人搞叔侄。 也就是说,那是在后面的这二十年间门,搞出来的喽? 他们心情复杂。 燕王,您真的带了个好头。 不但子孙争相模仿,连番邦,都有样学样了啊! 【张辅无情的反弹了他的造反邀请。 永乐时期的敲打,让他早就已经看明白了,瞬息被拿下的朱高煦和能够完全掌控军队的朱棣是截然不同的存在。 造反是技术活,朱高煦赢不了的。 于是,他又在宣宗继位、朱高煦叛乱时机里,押对了宝。 也因此,再次吃到了政治红利。 不过,辉煌只持续了短暂的4年——也许4年也没有到,就弃置安南一事,他奋力争取,恳求朝廷不要放弃。 这没能扭过宣宗的个人意志。(是宣宗提出,杨士奇、杨荣附和,蹇义、夏原吉都反对,夏原吉因财政问题反对过五征漠北但没反对征安南,财政问题不会是决定性因素。) 并在宣德4年,被彻底坐稳江山的宣宗以高官厚禄交换,收回了手里的兵权,只挂了一个皇帝身边军事参谋的虚职,不再允许处理具体事物。 这对张辅绝对是有打击的。那时他才54岁,怎么也没到完全退休的程度。 不过宣宗到底是朱棣带出来的,跟过北伐,自己也巡过边,张辅和他处得还算不错。 只是心气没了,苟着。】 老朱听到这里,说:“既然财政不是主要原因,那之前,战事屡败,怎么不派张辅去看看呢?到底之前也是他打下来的。” “父皇,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?”朱棣淡淡说,“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。不过,他到底是给了张辅高官厚禄,也算没有薄待张家。” 【到了堡宗时期,初时是三杨的天下,后来又是宦官擅权。 张辅因为和文官系统走得近,没有如朱能的后代选择亲近宦官,家里人就三番五次的被皇帝找茬,只得越发小心起来。 堡宗14年,朱祁镇在宦官的撺掇下兴致勃勃的御驾亲征,74岁高龄的张辅随军,他无法制止任性的堡宗,习惯性的默默不得语罢了。 最后,也因这默默不得语,死在了土木堡。】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