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本来只想沉浸于诗词歌赋的朱柏感慨一声:“感觉我们明朝的事情,都好仓促啊。” 朱棣咬碎牙齿,在心底已把堡宗杀了千百遍。 嘴上,却不愿服输,淡然道:“我已知道,这黄福是个好的,也够了。” 才怪! 朱元璋却冷笑:“你更应该听明白,是那镇守太监后来危害无穷。” 【仁宗即位个月,即永乐22年11月。 也刚回南京不久的马骐向翰林院传仁宗口谕,“敕付”马骐重新去交趾采办金银珠香。 翰林院立刻覆奏(就是请求确认),隐晦的表达了异议。 仁宗打哈哈:“哎呀,我怎么会说这种话呢?我听说啦,渠前(安南黎利)正在交趾祸祸百姓。这交趾人自从送走马骐,天变蓝了,水变清了,我咋还会送他回去呢? 你们得看到我写的诏书才能信呀,差点坏了大事了!这马骐呀,老给我吹耳边风,我都不答应的,各位爱卿,要相信我拒绝的心呀。” 说的很好听,还是派马骐去了。 才一年时间,这马骐“激起的民变”就已经不可收拾了,宣宗元年,明军更是连连败仗,到了与黎利议和的程度。 宣宗年,宣宗下令论弃交趾罪,马骐下狱论死。 没死,堡宗四年出狱了,当了百姓不知所踪。】 朱棣闭上眼睛,身体一晃。 什么,不是堡宗,是宣宗? “很好,是我的好圣孙,宣宗,”朱棣已经在胡言乱语了,“还能打,等他生出来,就一天顿打!让他明白,什么叫做安南自古以来,是我汉人领土!” 大家点评一下:“要不先打打你的仁宗?还要和文臣在那边虚情假意。” 杨士奇突然开口:“难道就看着安南把大明拖入糜烂的战事之中吗?治理一地,如果全靠武力弹压,所废钱粮几何?难道就要大明源源不断地往安南耗费物资吗?听此前讨论,燕王薨逝之际,仍在征伐漠北,如今安南又乱,这国家财政,真的能够支撑下去吗?” 然而立刻反对杨士奇的,竟不是皇帝皇子,也不是将军们。 而是蹇义! 蹇义的反对非常简洁:“国家何事不难?若是因为碍难,便弃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安南,子孙如何看待?番邦如何看待?” 杨士奇:“可那时候,已是连连败仗了!那时,是你不想弃,便能不弃的吗?壮士断腕,何尝不是一种勇气。” 这两文臣谈到了这里。 朱元璋和朱棣,脸色已经阴得滴下水来了。 【安南弃置的命题很大,宦官的作用在里面,up私以为没有史书渲染的那么至关重要,且很多时候,宦官的贪财也是执行着皇帝的意志罢了,遮了一块布,好像统治阶级就伟光正了起来。 这一点,朱棣时期,也肯定有不少需要宦官马骐来干的灰色勾当,只是相对没那么离谱而已。 而且朱棣监察这些太监也有别的手段,就像何福只是和太监说了几个兵马数字,朱棣后脚就知道了。】 朱元璋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。 他重重对朱棣说:“你自己有手段,你怎么搞都可以;你后代没有手段,你就是在给他们挖坑!” 【总之,朱棣把人叫回来了,他再出现要到永乐19年7月,北伐领军左掖。 这期间的五年时间,应当是被派去了宣府、大同一带练兵。 这两个位置练兵,看得出朱棣对张辅还是抱有很高的期待,没有因一份宦官奏折就把人打入冷宫。 但这种期待又夹杂了一些谨慎,比如永乐16年,安南的黎利在蓝山起事,他就没有再派张辅去平叛。 且张辅在北伐里的角色很透明。以前只负责粮草,19年后开始正式参战,战术角色并不突出。 请看19年这份将军展位表。 都督朱荣——前锋 安远侯柳升——中军马步队、大营围子手、神机营 宁阳侯陈懋——御前精骑 永顺伯薛斌、恭顺伯吴克忠——鞑靼马队 武安侯郑亨——左哨 阳武侯薛禄——右哨 英国公张辅——左掖 成山侯王通——右掖 这里面,左哨、右哨,很多时候需要独自领兵,与大军分开执行某项战术任务,具有很高的独立自决性。 大营围子手,前身是朱棣亲自带队的大旗下。后一部分也演化成了御前精骑,和神机营一起都是绝对的精锐。 而朱棣的打法,很强调前锋与机动能力,朱荣和鞑靼马队可见一斑。名声最大的第一将星张辅,一次也没有领过这几个位置,是值得深思的。 在永乐22年6月,朱棣的最后一次北征时,张辅(仍为左掖)曾主动请战,想带一个月粮草去追击蒙古人。 朱棣思考后,驳回了他的请求。 那么,如果不是因为宦官,这种谨慎会是因为汉王朱高煦吗? 就在张辅被急诏回南京的一个月前,也就是永乐14年10月。朱棣得知了不少朱高煦的不法之事,剥夺其冠服,囚禁在西华门内,准备废为庶人。】 第(3/3)页